第(2/3)页 刘氏眼睛一亮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:“对!去秦家!让秦庄氏好好管管她!自家的儿媳妇跑了都不管,传出去丢的可是秦家的脸!到时候秦庄氏肯定饶不了她!” 一旁的沈荣却皱着眉,摸着胳膊上被拧出的红印子,语气带着几分犹豫:“可……可要是秦家真的退婚了,那之前说好的,帮我谋差使的事,岂不是就完了?” “大哥!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想着你!”沈文珠猛地推了他一把,恨铁不成钢地骂道,“你没看见沈悠悠那架势?她都敢让下人打咱们了,这是要跟咱们沈家彻底决裂!你还指望她帮你?依我看,不如让秦家收拾了她,最好让她死在外面,省得以后给咱们丢脸!” 刘氏也跟着点头,眼神阴恻恻的:“文珠说得对!这小贱蹄子留着就是个祸害,不如借秦家的手除了她!走,车夫!快把车赶到秦府去!今天非要见到秦庄氏不可!” 车夫应了一声,猛地甩了一鞭子,马车跑得更快了,车轮卷起的尘土,在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灰线,像是要把这满车的怨毒,全送到秦府去。 秦府前厅里,秦庄氏刚端起茶盏,就听见管家慌慌张张地禀报,说沈家母子三人在外头等着见她,神色瞧着极为狼狈。 她本不想理会——自打沈悠悠从秦府走后,沈家就没少来打探消息,每次都没什么好脸色,可架不住管家反复说“沈家夫人和小姐像是受了大委屈,模样实在凄惨”,她这才放下茶盏,让人把人带进来。 可当刘氏、沈文珠和沈荣三人踏进前厅时,秦庄氏手里的茶盏“哐当”一声撞在茶盘上,滚烫的茶水溅出来,她却浑然不觉——眼前这三人哪还有半分官眷的模样? 刘氏的宝蓝色褙子沾满了泥污和靛蓝色的染料,像是在染缸里滚过一圈,发髻散得乱七八糟,金簪子早就没了踪影,脸上还挂着泪痕和几道抓痕。 沈文珠更惨,半边脸肿得老高,青一块紫一块的,嘴角破了皮,血丝还挂在上面,原本精致的水绿衣裙被扯得皱皱巴巴,沾满了尘土。 沈荣也好不到哪去,脸上的青蓝色染料没擦干净,活像个小丑,胳膊上还印着几道红痕,走路一瘸一拐的,活脱脱三个被打劫了的乞丐! 第(2/3)页